公共场合请保持梦想。

都真情实感的爱过,move on之后也感谢曾经带来的快乐。The night is long but never finds the day. 今天也以赤橙的名义,彼此相爱呀@阿苍

远房邻居

远房邻居

写在前面:写着写着,我才发现我写的根本不像BJ更不像亮横我的天呐;OOC到天际QAQ

          是给我家方方 @陨石坑 的点文,也是100days的礼物嘻嘻嘻。只能凑合着看了,希望各位看官手下留情,尽量不打死我QAQ

横山是在高二结束的暑假,第一次见到锦户亮的。

大概是处于迷茫期,是选择升学还是不再学习,随意地找一份工作,过着说不上浑浑噩噩但却凑凑活活的生活。横山的母亲大人大手一挥,说,你去冲绳的我一个远房表哥家帮帮忙吧,暑期,总是有许多人来冲绳的。

于是横山抱着他的双肩背站在一家离着海边不远的杂货店的门前的时候,心里更是迷茫了。

“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啊?”

“哈?”

湿热的空气带着令人烦闷的低气压宣告了一个夏天的开始,17岁的横山第一次遇到14岁的锦户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说你”彼时的锦户擦了擦不知是汗水还是海水打湿的额头,“干嘛抱着书包傻站在那里啊。”

“小弟弟你的家长呢?”横山眯着眼睛,迎着阳光看清了发出声音的小不点,然后走过去,蹲下身,盯着那一双盛满了大概是可爱的双眼,轻声问。

“哈?小弟弟?老子14岁了,国中毕业了好不好嘞您。”

在后来的交往中,倒是彼此通了信息,都是来自大阪的男孩,趁着假期被流放到冲绳的亲戚家度过一整个无所事事的暑假,两个人在冲绳成了彼此的邻居,两个人差了三岁,一个喜欢拥抱太阳沉迷海洋几天下来就黑成一块儿移动黑炭,另一个喜欢宅在家里视游戏为生命唇红齿白还学着电视里的谁谁谁染了一头金发活脱脱的一个俄罗斯人。照理说,熟悉起来和彼此陌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不过大概是因为夏天是一个适合发生故事的季节,所以冲绳的那一片海还是留下了两个少年追逐的身影。

后来听两个人的朋友说起这段事情,倒是一致吐槽,叫横山的那位兄台,一定是弟控属性作祟所以才对着那个一脸委屈小型犬的豆丁亮一丁点儿辙都没有。

 

熟悉起来之后,锦户就习惯了每天早晨一大早跑到隔壁家喊横山去海边看日出。横山家的大人倒是分外的喜欢邻居家这个小豆丁,塞一个豆包就笑呵呵地忙着去出摊,也乐得这个小鬼去吵自家那个不太习惯早起的外甥。锦户大体上是一个非常注重礼节的小孩子,一开始叫横山起床是恭恭敬敬的【yokoyama桑】然而睡着的人并不理会这种程度的叫早服务,所以锦户就开始撒娇式的叫着“尼桑,尼酱起床啦”,如果这个时候横山能够从周公那里抽身而出,就不会有那一嗓子把乌鸦都喊地飞起来的“yokoyama!!!”了。

日出再好看也禁不住天天牺牲睡眠跑到海边吹着不符合夏天的冷飕飕的海风等着看那一瞬间的太阳,至少横山是那么想的。

“尼酱你为什么会来冲绳呢?”锦户拿着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沙子,介于凌晨和清晨之间的海边除了海浪的声音,安静地让人下一秒就想睡去,“明明你一点都不喜欢大海。”

“户君是因为喜欢大海才来的冲绳么?”

“当然了。”

“真好啊。”

锦户有点不明所以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被硬拉起来的睡眼朦胧的少年,眼里满满的疑惑。
“户君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当然是夏威夷啊,我可是以每年都能去夏威夷度假为目标在努力呢好吧,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锦户有些莫名的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不知道。

“嘛,那我现在就以每年都能带户君去夏威夷度假为目标而努力好了。”

这是横山在被迫叫起来看日出的第一个半月时候,许下的诺言。

 

其实锦户不得不承认,横山对他真的是溺爱了。

玩疯了的小孩子经常是一天不着家,本来就是偏食家的锦户小朋友更是对饥饿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概念,认识一个礼拜之后,横山似乎已经成为两家大人派给锦户的专职保姆了。今天是给锦户君送去便当,明天是把亮酱抓回来吃饭;闯祸了的小孩儿一个人在海边发呆,也是横山连哄带劝地把人带回来,顺便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一揽,倒是替锦户背了不少黑锅。后来游客越来越多,海边显得拥挤,锦户也在大海和阳光的肆无忌惮的宠爱下,晒伤了。横山去店里帮忙,就捎上这个小孩子,往往一本书就能让他打发一天的时光。锦户爱疯爱玩但是同样也是个爱学习的孩子,横山说锦户,我觉得户君你啊就是个认死理的死小孩,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才罢休,这样不好知道吗,以后可是会吊死在一棵树的。锦户嗤之以鼻,横山桑不要以一副经验丰富的表情来教导我了,你这种看看我都要先做心里建设的人怕是看到女孩子早就害羞到跑掉了吧。横山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小屁孩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了是吧。锦户立刻瘪了嘴,眼里布满了水光,委屈巴巴地小声讲,尼酱你别生气。这一下横山就软了心,忙给小孩儿顺毛,哪知道下一秒被顺毛的对象就变了脸,说横山君就是个笨蛋,乐呵呵地跳起来就跑,横山倒是气乐了,也跟着在后面追,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少年的玩闹声。

附近的人倒也是见怪不怪,少年么,总是在这个年纪活泼好动,这你追我赶的戏码不论主角换了谁,都是熟悉的,有好事的大叔或者是醉酒的大叔还会嚷嚷着两句加油。这是1998年的夏天,是初遇的夏天,是将一切抛到脑后,只伴着大海和阳光还有笑声的夏天。日子就是这样大同小异地过着,流行的歌曲又换了一波,电视里的少年挥洒着青春和汗水,电视外的少年端着刚切好的西瓜上了屋顶,仰头就是一片繁星。

“尼酱,我昨天梦见我和你在夏威夷吃西瓜啦。最奢侈的那种吃法,西瓜切了一半用勺子挖着吃的那个吃法。不过我是大西瓜大勺子你是小西瓜小勺子,居然还有人给我们拍照呢。”

“我说你个小孩儿,在梦里都要占我便宜啊?”

“嘛嘛嘛,现实没占不就行了,一个西瓜平均分的。”锦户端了端放在旁边盛着西瓜的盘子。

“明天我就要回大阪了,你还要几天再回去吧。回去可能不一定会见面,我打算,考大学了,大概会变得很忙,有时间可以写信,地址之前留给你了。”横山拿起一片西瓜,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将分别的消息一一告知。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小孩子没说话,也拿起一片西瓜,站了起来,发狠似的咬了一大口西瓜,对着远处就把西瓜子喷了出去。

“亮酱……”

“尼桑都没和我玩过这种夏日必备游戏吧”锦户回过头笑着说,“那今天就玩吧。”

横山倒也起了玩心,走到少年的身边,两个人比着谁比谁喷的更远一点,笑的很大声,仿佛这样就能冲淡离别的伤感了,说出来,也像模像样的,怪矫情的。

锦户心想,梦里的他和横山,大概也会是玩着这样无聊的游戏,结束掉整个夏天的吧。

 

横山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家人工作调动而换掉居住地方的搬家车,还来不及放下带回来的礼物和行李,就急急忙忙地收拾起了自己的房间。告诉了家人自己决心考大学的目标,横山的妈妈倒很是欣慰,说,这一趟冲绳没有白跑。横山笑了笑,倒是对自己换了地址却无法告知户君这一件事充满了不安感,不过又想了想,小孩儿心性,又怎么想的起来联系这件事情。不知道是谁忘记了谁对锦户的评价,偏执到死的小孩,壁垒分明,讨厌的就是讨厌,怎样都讨厌,喜欢的就是喜欢,没有原则的喜欢。

 

之前因为迷茫而落下太多课程的横山,第一次的入学考试并没有通过,所以,在二十世纪末,他是和书本度过了一整年。新的世纪,理所当然的,没有毁天灭地的洪水,没有从电视和电脑里蹦出来的外星生物,没有一沾就死的病毒僵尸,但是,横山迎来了大学录取通知书。2000年,在各种声音的议论中,终于还是平平稳稳地来了。

锦户当然也给横山写过信,只是现在的住家,虽然每每收到信都觉得奇怪,但还是送回到邮局,原封退回。

 

“总监,今天说是会有新的部门经理回来上任。”

“我知道了。”

此时的横山已经是一家跨国企业的总监了,拿着可以每年去夏威夷度假一个暑期的薪水,倒是他自己从来没有去过。

“大家早上好,我是锦户……”横山是看到了那双盛满了水光的下垂眼,而锦户则是看到了几乎没怎么变化的白皮横山。

“我是锦户亮,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锦户顿了一秒,又接着展开了笑容,向着大家打招呼。

横山倒是仔细看了看多年不见的小孩,长高了,那张脸少了可爱但却是满满的性感,依旧是那么瘦,是个招惹桃花一把好手的帅小伙了。

今天横山的工作效率不高,满脑子都是想着那个夏天的事情,本来以为模糊不清的记忆,倒是被越擦越亮堂,满脑子都是与那孩子的点点滴滴。

“横山桑当时跑的可是干干净净啊,说好了要互相寄信后来也没有再联络。每次都要我好好吃饭不要挑食不能假装吃了而骗人的横山君其实自己才是骗子是不是。”横山是背对着锦户听他一字一字的控诉的,后来小孩子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声音渐渐沙哑了起来。

横山想,也许他的户君再也不是那个笑的不行就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的小孩子了,现在也是个立派的大人了。

可还没想够,唇上就封了一片温热,对上的是与数年前一般无二的明亮双眼,他听锦户一字一句地说:
“我大概从很久之前就吊死在横山桑的这棵大树上了。”

 

后记

横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年长了三岁的立派社会人,竟然是被年下恋人压得死死的那个。

又是一个腰酸背痛的清晨,自己家的恋人抱着自己的胳膊,盯着他出神,孩子说,我又梦见我和横山君了,我们一起穿着浴衣在一片很大的舞台上唱歌,唱着唱着还放起了花火。

呐。今年不想去夏威夷了,我们回大阪去参加夏日祭吧,穿浴衣看花火呗。

横山基本没听见他在喋喋不休个什么,满嘴答应了。

那是,2014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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